急促、凌乱,被她一点细微的动作牵引着,再也不像从前那个慢条斯理、淡漠薄情的人。

    他现在真像她的一条狗。

    崔韵时的手停在他的小腹上,问:“想要我继续下去吗?”

    谢流忱知晓她此举绝无好意,只紧抿着唇不说话。

    崔韵时看他眼底漫了一层水雾,整个人从一尊冰凉的玉人变成触手温热的肉体凡胎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实话,我不想听你骗我,”她像拍一条狗一样轻拍他的面颊,又问一遍,“想要我继续下去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想。”

    崔韵时笑了,一把将他推倒在地,故意羞辱道:“你放浪的样子真是叫我恶心。”

    谢流忱难堪地闭上眼,眼睫轻颤。

    崔韵时又向他勾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谢流忱起身,十指因为极度的屈辱而紧握起来,手背上布满青筋。

    她想羞辱他,那便遂了她的意好了。

    他缓缓膝行到她身边。

    她的手搭在膝上,指尖轻轻地打着她乱弹过的那曲阳春散的拍子。

    即便她这样羞辱他,他还是觉得爱她爱得要命,慢慢低头吻上她的指尖。

    崔韵时一怔,随后像被毒蛇舔到一般猛然收回手,心生恼火。

    他爱亲是吧,等会看他还敢不敢亲。

    她冷冷看他一眼,拿起桌上的茶盏,往里面倒了一点粉末晃匀。

    等到粉末全部融化,她用手指在其中蘸了蘸,又将手指递到他面前,对他道:“我倒进去的可是箭木散,沾唇即死的剧毒,现在,你还要亲吗?”

    谢流忱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看她片刻,端起那杯茶直接一饮而尽,而后他径自亲上她的手指。

    几乎是同时,他唇角溢出一丝血线,两滴血落在她指甲边缘。

    他摇晃了一下,渐渐站立不稳,只有那只手还紧紧抓住她的食指。

    崔韵时控制住握拳的冲动,保持冷漠抽回手,任他摔在地上。